诗情画意的乌镇

更新时间:2011-01-19 来源:本站原创

7厘米高,小指甲盖那么点的着地面积,9月,我穿上有史以来最高的一双宝石蓝细高跟鞋,走在乌镇雨后狭长的青石板巷道上,匆匆、茫茫。

  一弯路程,一段拱桥,一泓碧水,处处垂柳,木雕染布,门口偶尔坐着的老人,水边偶尔洗浣的女人,只要不和商铺的生意人说话,一切都好。走一段,才发现,要抬头看:水上人家的屋檐一角挑起碧蓝的天空,木的质朴和天的纯洁相依相偎,不枉“上有天堂下有苏杭”的称号。我仰望一门一锁一草一木,封闭能够听到游人脚步声的耳朵,老奶奶教我怎么织布,在她织了一半的织布机上,俯身笑语:“你这样不对的啦……两只脚都要踩在脚踏上啦……”我是无意学习织布的,细看水乡生长老来的老奶奶,听她软声细语的呢喃,还她一个北方的温柔微笑,才是我的目的。她也无意教会我织布吧,只是将我认为了水边的女子。乌镇东栅居住着300户人家,都是老人,年轻人是不会允许每天成千上万的各色人等这样打搅他们的生活的。当我拿起相机,对准侧身的一位短发老妪时,她羞涩得掉转了面庞,我对她报以道歉的笑容,她才转给我1/3脸颊。

  桥上,我发现文字根本记录不了这里的个性。意外的、也是情理之中的是,在这里,听到的最多口音是比赵本山还东北的东北口音,那人从身边大步向前,望到那壮汉的背影,我心里忽然疑惑:这里怎么会有男人?仿佛乌镇,仿佛苏杭不该有男人的存在。镇里的雄性在我心里要用男子称呼才妥帖:梨花沾水,油纸伞下,秋波动人,情意绵长,如桑蚕吐丝。白蛇怎能不愿潜入人间报恩许仙?

  鞋跟总是嵌进青石板的缝隙里,高挂长布的大染坊院里,我双手拎起高跟鞋,让那蓝蓝的鞋和碎白花的布子一起飘扬,留影水乡。想当年矛盾旧宅的门前,有多少情爱经过。林家铺子,多少雨伞多少鞋子卖出,遮住哝语穿过小桥。第五次从石头缝里拔出鞋跟,我光脚走进林家铺子买了一双条藤编织、腊布装饰的拖鞋,和白色的裙子搭配,自我感觉好极了。千人眼前走过,只有我拖鞋白裙。刘若英,你下次再来试试这样的装扮,会有脚下的石头中意你,追随你,逐过海峡。

  很多人家门前有樟树。据说,乌镇风俗,谁家生男孩谁家门前种桂树,谁家生女儿谁家门前种樟树,樟树长到十三四岁,邻家有女初长成,媒人就会主动上门,随后如意郎君前来迎娶,生女儿的人家会把樟树砍倒做成三个箱子装不同的嫁妆。

  桥边,高出小二楼的屋檐,镂空的窗户下,我伫立着,桥栏低矮,不及膝盖,两侧树木枝繁叶茂,我想跳入身下水中,任自由的水包围,享受片刻。可惜周围全是来来往往的人,如我擅行,必溅水花,引起一番误会。船上,我离水那么近,身影倒映,与水相戏,好不欢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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