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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到乌镇一日游、天天发班
贾亦斌忆嘉兴起义之乌镇突围(3)
更新时间:2015-09-16 来源:本站原创
残酷的战斗即将开始,学员们士气高昂,充满了乐观情绪。有的学员举起手中的枪说:“这不是吹火棍,它早已擦得亮亮的,只要敌人枪声一响,就由它来回答了!”有的指着装满子弹的机枪说:“这家伙已吃得饱饱的,只要敌人敢来,就叫他们有来无回!”尽管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从未上过战场,但丝毫没有胆怯畏惧。
作为起义的主要指挥者,我看到学员仍然那么天真、乐观, 内心里充满了爱和忧。刚刚离开嘉兴就被敌人团团包围,形势空前严峻。为了使起义部队尽快冲出重围,我利用临战前的短暂时间,召集几名大、中队长布置了突围办法:一、立即派出人员就近征集船只,让一天未进食又急行军10多小时、疲惫不堪的学员登船,趁夜开航,冲过水网向西天目山前进;二、分兵三路突围, 我自领第一路,辅导组长刘异率领第二路,李恺寅率领第三路, 分路向西方突围前进,尽快冲过京杭国道。
等到征集的部分船只到达时,天已黑了下来。部队刚刚登上船,就听见乌镇四周枪炮声大作,敌人向我们开火了。一发炮弹正落在我的座船旁边爆炸,有的船只被炸沉,干部、学员死伤不少。义愤填膺的广大起义官兵纷纷登岸进行反击,步枪,冲锋枪,轻、重机枪和迫击炮一齐打响。起义后的第一场恶战,就这样开始了。为了压制敌人的炮兵,我率领附近船上的三四百名学员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发起冲锋。这时,黎天铎、潘振球看见情况紧张,就大喊:“贾局长,贾局长!”我愤怒地骂了一声:“喊什么?怕死鬼!”我率领队伍向前冲锋无暇顾及,他们就乘机逃脱了。
初度交火,敌人的目的显然是在试探虚实。在遭到起义部队猛烈反击之后,敌军未敢再轻易靠近,枪炮也暂时沉寂了。起义部队人也急于迅速脱离危险区域,因而并不恋战,且战且走向西撤退,路上,遇到强敌就绕着走;有空隙,则迅速穿插而过。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:冲过京杭国道,进入天目山区,就是胜利。
这天晚上,天气骤变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起义部队冒雨急行, 途中泥泞路滑,行走艰难;江南水乡,处处是河湖港汊,不时要涉水而过,几乎人人都全身湿透。雨后天气转冷,寒风一吹,冻得全身发抖。但大雨滂沱,也逼得敌人四处躲雨,多少放松了追赶。起义部队乘机冲破了第一层包围,进入了吴兴、德清等县境内。
乌镇突围,打响了起义后的第一枪,是我终身难忘的地方。1989年4月,当嘉兴起义40周年的时候,我和其他嘉兴起义人员一行10余人,应浙江省和嘉兴市政协的遨请,故地重游,重访乌镇,受到乌镇镇领导张海林等同志和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与盛情款待。我们参观了乌镇市容,看到乌镇的巨大变化,很受鼓舞。我们还瞻仰了茅盾先生的故居。茅盾先生是我国现代杰出的文学家和社会活动家,他的著作《子夜》、《林家铺子》等曾给我们这些起义者以深刻的教育和影响。我怀着对茅盾先生的崇敬心情,在故居留言簿上写下了:
乌镇战火,未殃故居。
今来瞻仰,幸何如之!
以表达我们对茅盾先生的敬仰和对乌镇人民的深切感激之情。